環球頭條-環球新聞報 文化 不管灵魂有无有,此心终不负双星——馆藏画中见启功先生弥珍的爱情

不管灵魂有无有,此心终不负双星——馆藏画中见启功先生弥珍的爱情

启功先生无疑是我国当代书画艺术的大成就者,一代宗师。而他与妻子章宝琛“虽然两个人,只有一条命”的弥珍爱情,无疑也是一代赞歌。

原创: 邱季端文化博览馆

1932年10月,启功先生与章宝琛女士结婚,时年启功21岁,章宝琛23岁。他们的婚姻,无论从出身、教育、学养到相貌,章宝琛都远远配不上启功。启功当时虽心有不满,但他还是遵从了母亲之命。更甚者,章宝琛多年不能生育,导致三代单传的启功家族后继无人。

▲1954年 启功与夫人章宝琛(左二)、母亲(左三)和姑姑(右一)

但是,所有这些不相配、不如意,都没有让启功变心,没有让章宝琛卑微,没有让他们的婚姻出现任何危机。相濡以沫的四十余年里,他们在苦难与艰辛中无比珍惜着彼此,只管善良,只有感恩。“我饭美且精,你衣缝又补。我腾钱买书,你甘心吃苦。”(启功《痛心篇》20首之四)

章宝琛以一弱女子的强大内力,不但照顾好启功,照顾好启功挚爱的母亲和姑姑,而且义无反顾地为启功守护好他的心血之作,这一切都融在心甘情愿、默无声息的长年累月之中。弱小的章宝琛,在启功面前是高大的,高大到让他只能俯首跪拜;而章宝琛心里的启功,不管取得多少成就,只是她的丈夫,她的孩子,她此生的那盏灯。今世,他们是彼此的皈依!

1975年3月26日,章宝琛去世。启功感谢了前来慰问的亲友,对他们说,自己想单独和她再待一会。当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生一死两个人的时候,启功把房门关紧,绕着夫人的遗体,为她念了多遍《往生咒》,并焚烧了亲手写的一部经文。

在妻子坟前,启功说:“你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,我应该多受些苦才对得起你。”说着,双膝跪地,深深地给章宝琛磕了个头。

夫人去世以后,启功伤怆至深,为了纪念她,把夫人生前替他收藏起来的水墨精品装订成册页,又在册页上手书悼亡诗《痛心篇》20首。

历代都有名人悼念亡妻的诗词,名句如苏轼的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,元稹的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等等。但是,都没有启功先生“虽然两个人,只有一条命”那样朴实、厚重。

寒江雪艺术馆启功书画暨收藏馆,展陈有两幅启功先生的简淡写意花鸟图。

两幅画为同一种题材:一种鸟,一种石,只是花儿有所不同。其中一幅作于1975年冬(图一),画面是:芙蓉花枝旁,一块石上立着一只小小鸟,落款是:“琛姓章佳氏 卒时年周(六)十四岁 生于宣统庚戌之 一九七五年冬 启功”。

▲图一 启功《花鸟图》 纸本 立轴 纵68厘米 横63厘米(寒江雪馆藏)

另一幅画面是(图二):石旁的黄色腊梅枝头,并立着两只小小鸟,落款是:“年前游戏之作 老妻收拾散叶置于箧中 启功”,没有年款。

▲图二 启功《花鸟图》 纸本 立轴 纵67厘米 横46厘米(寒江雪馆藏)

很显然,两幅画都与老妻有关。图二虽无年款,但肯定作于老妻去世之前,至于哪一年不得而知。画上两只小小鸟,素淡清新,朴实无华,比翼并肩,恬淡怡然,互相看着对方,似乎在说着什么,不正是他们老夫妻的象征吗?

图一作于老妻去世那年的冬天,怀念老妻之作。小小鸟只剩一只了,孤单单立于石上,侧望的姿势都没变。奇怪的是落款文字中,老妻的年龄少了一个“六”,是先生漏笔还是故意所为?启功先生《痛心篇》20首之一有言:“结婚四十年,从来无吵闹。白头老夫妻,相爱如年少。”相信老妻在先生心里永远年少!

2005年6月30日启功先生病逝,享年93岁。没有夫人的三十年里,启功先生成就、名望、地位、待遇越来越高,但是“我要多受些苦”的念头,愈来愈坚。非故意、刻意为之,而是心有所归,如如不动!

▲启功先生与夫人章宝琛的墓碑

“不管灵魂有无有,此心终不负双星。”不为承诺,只为此生有幸相遇,共享一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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